第 1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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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雲沅差人前去雲府傳話，特意告知林琰要請客的事。
翌日清晨，雲沅帶著玲兒和香兒出門，馬車停在府門口等候，還沒上去她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“阿沅，我要是回不來，你記得去尋我啊。”林琰對著身前人的背影可憐央求道。
“嗯。”話畢雲沅扭過頭對他點頭，隨後登上馬車一聲不吭的出發了。
路上玲兒還打趣：“小姐跟姑爺感情真好，姑爺實在粘人的很。”
“別胡說。”香兒趕忙讓她打住，又偷瞄一眼雲沅的神情。
雲沅輕笑著表示，“無妨，我們私下說說而已，也算解悶了。”
回想起昨日林琰的舉動，她更控制不住上翹的嘴角，眼底的情愫絲毫無法掩飾。
臨入睡時林琰非要照看她入睡，她幾次叮囑林琰早些閉眼，實際上每一次睜眼他都在看自己。
最後雲沅主動把頭湊過去，依偎在他肩膀上，柔聲細語說道：“睡吧。”
身旁的人輕嗯一聲，把手緩緩擡起，放在她的身後，一副要圈人在懷的模樣。
雲沅沒拒絕，默許了他的行徑，在他懷中沈沈進入夢鄉。
林琰的這份欣喜一直持續到了今日請客，他目送走雲沅後，隨即出門到聚德樓清風廳內等候。
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未在他這間停留，他吩咐完夥計菜品，閑來無事用手指一下下點桌面，盤算讓林頤如何去調查當年六殿下的事情。
經歷瀟南的事後，他在心中暗下決定要藏好懷疑。
大祁的刺客絕不會只是在瀟南那麽簡單，延京在兄長的眼皮底下，他們若有任何舉動，兄長的眼線會在第一時間得知。
他要調查最好攪渾延京這攤水，那便從楚王在延京留下的親信下手。
林琰打定主意後，門外傳來一陣叩門聲，“貴客，人到了。”
“快請。”
夥計推開門，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翩翩公子，身著玄色雲紋錦袍，腰間掛一塊白玉佩。
林琰見他二人來早早起身佇立在桌前候人，臉上的表情無不在訴說等候多時。
他二人進門雲承率先張口賠罪：“今日有事耽擱一會兒，多有失禮，還望殿下海涵。”
“無妨，一家人不必見外，坐坐。”
林琰邊說邊請他二人坐下，擡擡手為雲承奉去一杯熱茶，“大兄可嘗嘗這兒最好的茶，還有二兄，這裏還有一壺清酒，大兄二兄要不也嘗嘗？”
“不了不了，我今日還有要務在身，不便飲酒。”雲承誠惶誠恐地接過來茶杯，記起夫人的叮囑特意婉拒了林琰的提議。
好在雲澤沒有挑事，他安靜喝茶聽他們交談，期間幾次出口都只是附和，臨走前他忽然開口：“妹夫啊，這茶很好喝，我想買點回去，不知你有沒有途徑呢？”
“阿澤，你……”雲承聞聲立馬變了臉色，明面上不好發作，暗地裏用手肘戳幾下雲澤示意他閉嘴。
雲澤反倒變本加厲，收回胳膊眼神帶著懶散，嘴裏戲謔道：“尋不來也沒關系的。”
“二兄喜歡就好，我馬上去問。”林琰沒有任何不悅，他出門喊來夥計詢問才明白，雲澤為何要此茶。
“貴客啊，小的也實在為難，這茶是本店的鎮店之寶，向來只送不賣的，送的一般都是有緣人。”
“怎麽個有緣法？”林琰瞬間來了興致，聚德樓他平日來的不多，這規矩也是第一次聽說，頗有意思。
“您隨我去見店家，他若見了您覺得合眼緣，您就能拿到。”
林琰走之前讓夥計安撫屋內人的情緒，給他一點時間。
他對夥計點頭，“好，走吧。”
下了樓穿過前廳，拐過幾道來到後宅一道小門處，夥計緩慢推開門，裏面別有洞天，一處宅院坐落在二人眼前。
夥計前去通報，林琰在後面跟隨，剛過了二道門，夥計連帶店家迎上前來，店家圍著他打轉，上下打量後直言：“這位看著氣度不凡，不知是誰家的公子？”
“店家說笑了，在下崔越，只是覺得樓中茶好喝，想討要些。”
“那崔公子先說說茶如何好喝？”
“此茶入口不覺濃烈，回味帶有甘甜，細品略澀，不過無傷大雅，但最奇妙處是這茶聞起來香氣撲鼻。”
店家啪啪幾聲拍手叫好，“崔公子行家，讓人去茶房包些送點給你，不過要稍等片刻。”
“無礙，我站這兒等就好。”
“那行，我還有事先失陪了。”
店家說完撇下林琰急忙出門，林琰在他背後察覺到一絲異樣，夥計冷不丁的一句話將他拉回，“貴客，這是您要的茶。”
“哦，好，多謝。”林琰摸出懷中的碎銀賞給夥計，拿走茶包後往樓上走去。
好在他二人還在，他提起茶包親自交給雲澤，“二兄，茶你收好。”
雲澤微楞，隨後笑著取走茶包，“好，今日多謝你了。”
“不必客氣，走吧，我送送大兄二兄。”
林琰伸出胳膊示意他們，往前多邁兩步，同雲承保持一致身位，跟在後面的雲澤拎著茶包晃幾下，不緊不慢地走著。
一路上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入耳中，掩蓋了林琰和雲承的交談聲，林琰本要帶著他們快走，卻在樓下大廳角落處無意掃到剛才的店家，與他對話的人好像自己見過。
雲澤最先發現林琰直勾勾盯著其中一桌，他順著視線看過去，發現正交談的兩人他都不認識，想著應是無事。
他湊近林琰大聲提醒：“妹夫，快走吧。”
林琰被他的聲音一震，反應過來，“啊，好好，走。”
雲承終於是忍不住了，他沈聲言語：“不得無禮！”抱起拳頭向林琰賠禮，“阿澤他家中肆意慣了，我在這兒替他賠禮，還望殿下不要同他一般見識。”
“沒有的事，二兄這樣也挺好。”林琰立馬接話，阻止雲承行禮，“一家人不必太在意，大兄我們走。”
身後的雲澤也隨他彎下腰恭敬行禮，“今日的事多有冒犯，我陪個不是。”
林琰還沒把他拉起來，雲沅趕到正好看到這一幕，“大兄二兄，你們聊完了？”
人到眼前，林琰手忙腳亂的樣子被雲沅盡收眼底，她嬉笑著：“好了，阿琰，我二兄肯定是滿意你的，要不然你給茶早就扔了，怎會拿出來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你們小兩口回府恩愛去，我要去坐診了。”被拆穿心思的雲澤尋個由頭，率先拎著茶溜走。
剩下的雲澤見雲沅來，不由得關懷起來：“跟你嫂嫂聊的如何？是不是阿逸又胖了不少？”
“聊的很好，阿逸也胖了，而且我聽說嫂嫂說她又有了，這麽大的喜事，大兄你怎麽不告訴我？”
雲承被她問的沒了脾氣，見她神采奕奕的眼睛，略帶歉意地說：“是這幾天才知道的，還沒來得及說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那我可要好好準備賀禮。”說著說著雲沅挽起林琰的衣袖，嬌聲問他：“你覺得送什麽好？”
“嗯……”林琰認真思索起來，雲承出手拍他肩膀才打斷他二人，“殿下，送什麽禮物還是不要讓收禮人知道吧。”
“嗨呀，那我和阿琰先行一步，大兄早點回去陪嫂嫂。”雲沅拽拽林琰的衣袖把人帶走。
雲承在身後看著，感慨萬千，當年的小女孩如今也有了陪她度過此生的人。
路上雲沅陪他聊天詢問今日請客的事，他一五一十說了。
聽完雲沅點頭表示，“看來二兄是在計較你上次騙他的事。”
林琰慌忙擺手，“下不為例好不好？”
“行了，二兄他沒有真記仇，我們快點回去，你看看眼睛紅紅的，好好歇半天。”雲沅扯扯他的袖子，要用小手為他輕撫去額上的汗。
林琰一把抓住她的手，牽在手中死死抓住，眸子微微閃爍，“阿沅，謝謝你。”
“好了。”雲沅不反抗任憑他抓著把玩，被他撫摸的關節不僅有一絲暖意，還有些許的癢意，她悄悄紅了耳尖。
林琰留意到她的異常，並不點破，無言的牽著她朝前方路口走去，嘴角染上的笑意越來越濃，直到無法化解。
又過了幾日，林琰吩咐林頤調查的事有了眉目，“主子，當年照看過六殿下的人都沒了蹤影，不過還是被我尋到一個，這人是送貨的。”
林頤頓了頓，猶豫下接著說完，“這人說他每隔一段時間去送一次糧食，每次去他都未曾見過主人，府內的人大多神色緊張，他也不敢細看，後來想想實在蹊蹺。”
“果然……”林琰不由得收緊拳頭，聽完林頤的情報，他無言以對，心臟仿佛被人不斷收緊一般，疼！很疼！
當年二兄和四兄為爭奪太子之位不惜傷兄弟之情，後來父親一怒之下將二人關進詔獄，誰料到他們竟在獄中自盡。
三兄若不是沒熬過那場大病，太子之位他尚有一爭之力。
當年這件事沒發生多久，最得父親喜愛的六弟對外宣稱病了要閉門養病，過了三月有餘，府中突然宣揚六殿下病逝，期間他同兄長還去探望，病床上的六弟精神欠缺，可瞧不出來其他病樣。
只怪他當時年幼並未發現任何不妥，如今舊事重提，才發覺疑點重重。
他定定心神，詢問林頤另一件事如何。
“聚德樓的店家屬下查了，並未發現什麽問題。還有您那日見到的確實是林宗正，他去似乎為消遣喝茶。”
頭頂上傳來林琰冰冷的聲音：“哦？聚德樓的茶這麽好喝？居然連本朝宗正都忍不住湊上前去看這個熱鬧。”
林頤不禁打個寒顫，“或許林大人是好奇茶的味道？”
“呵，他一個宗正什麽茶喝不了，非要去聚德樓，你帶上人手好好探查，下去吧。”林琰揉揉眉心，朝他擺手讓他退下。
翌日早朝結束，他特意等候林宗正在殿門外。
林宗正一臉警惕盯著他，出言冷漠，“殿下好生厲害，楚王都能被你連根拔起，是在下失敬了，不知殿下找我何事呢？”
林琰不同他計較，挑起眉頭，輕松的說著：“林大人，上次本王小聚時見到你在喝茶，當時沒去問候，真是可惜。我想問問林大人是否有空同我再去品茶？”
“多謝殿下盛情邀請，只是臨近清明，我還要同劉奉常商定祭祀隨行人員一事，恐怕不能應邀。”
林宗正有理有據反駁林琰的請求，林琰自然不能多說什麽，一副瞬間反應過來的惋惜樣落在林宗正眼中，“原來如此，那改日再約，本王先走一步。”
林琰禮數上恭敬備至，一轉過身子，眼中的笑意瞬間退換成淡漠，取而代之的是心底無限的懷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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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沅差人前去雲府傳話，特意告知林琰要請客的事。
翌日清晨，雲沅帶著玲兒和香兒出門，馬車停在府門口等候，還沒上去她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“阿沅，我要是回不來，你記得去尋我啊。”林琰對著身前人的背影可憐央求道。
“嗯。”話畢雲沅扭過頭對他點頭，隨後登上馬車一聲不吭的出發了。
路上玲兒還打趣：“小姐跟姑爺感情真好，姑爺實在粘人的很。”
“別胡說。”香兒趕忙讓她打住，又偷瞄一眼雲沅的神情。
雲沅輕笑著表示，“無妨，我們私下說說而已，也算解悶了。”
回想起昨日林琰的舉動，她更控制不住上翹的嘴角，眼底的情愫絲毫無法掩飾。
臨入睡時林琰非要照看她入睡，她幾次叮囑林琰早些閉眼，實際上每一次睜眼他都在看自己。
最後雲沅主動把頭湊過去，依偎在他肩膀上，柔聲細語說道：“睡吧。”
身旁的人輕嗯一聲，把手緩緩擡起，放在她的身後，一副要圈人在懷的模樣。
雲沅沒拒絕，默許了他的行徑，在他懷中沈沈進入夢鄉。
林琰的這份欣喜一直持續到了今日請客，他目送走雲沅後，隨即出門到聚德樓清風廳內等候。
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未在他這間停留，他吩咐完夥計菜品，閑來無事用手指一下下點桌面，盤算讓林頤如何去調查當年六殿下的事情。
經歷瀟南的事後，他在心中暗下決定要藏好懷疑。
大祁的刺客絕不會只是在瀟南那麽簡單，延京在兄長的眼皮底下，他們若有任何舉動，兄長的眼線會在第一時間得知。
他要調查最好攪渾延京這攤水，那便從楚王在延京留下的親信下手。
林琰打定主意後，門外傳來一陣叩門聲，“貴客，人到了。”
“快請。”
夥計推開門，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翩翩公子，身著玄色雲紋錦袍，腰間掛一塊白玉佩。
林琰見他二人來早早起身佇立在桌前候人，臉上的表情無不在訴說等候多時。
他二人進門雲承率先張口賠罪：“今日有事耽擱一會兒，多有失禮，還望殿下海涵。”
“無妨，一家人不必見外，坐坐。”
林琰邊說邊請他二人坐下，擡擡手為雲承奉去一杯熱茶，“大兄可嘗嘗這兒最好的茶，還有二兄，這裏還有一壺清酒，大兄二兄要不也嘗嘗？”
“不了不了，我今日還有要務在身，不便飲酒。”雲承誠惶誠恐地接過來茶杯，記起夫人的叮囑特意婉拒了林琰的提議。
好在雲澤沒有挑事，他安靜喝茶聽他們交談，期間幾次出口都只是附和，臨走前他忽然開口：“妹夫啊，這茶很好喝，我想買點回去，不知你有沒有途徑呢？”
“阿澤，你……”雲承聞聲立馬變了臉色，明面上不好發作，暗地裏用手肘戳幾下雲澤示意他閉嘴。
雲澤反倒變本加厲，收回胳膊眼神帶著懶散，嘴裏戲謔道：“尋不來也沒關系的。”
“二兄喜歡就好，我馬上去問。”林琰沒有任何不悅，他出門喊來夥計詢問才明白，雲澤為何要此茶。
“貴客啊，小的也實在為難，這茶是本店的鎮店之寶，向來只送不賣的，送的一般都是有緣人。”
“怎麽個有緣法？”林琰瞬間來了興致，聚德樓他平日來的不多，這規矩也是第一次聽說，頗有意思。
“您隨我去見店家，他若見了您覺得合眼緣，您就能拿到。”
林琰走之前讓夥計安撫屋內人的情緒，給他一點時間。
他對夥計點頭，“好，走吧。”
下了樓穿過前廳，拐過幾道來到後宅一道小門處，夥計緩慢推開門，裏面別有洞天，一處宅院坐落在二人眼前。
夥計前去通報，林琰在後面跟隨，剛過了二道門，夥計連帶店家迎上前來，店家圍著他打轉，上下打量後直言：“這位看著氣度不凡，不知是誰家的公子？”
“店家說笑了，在下崔越，只是覺得樓中茶好喝，想討要些。”
“那崔公子先說說茶如何好喝？”
“此茶入口不覺濃烈，回味帶有甘甜，細品略澀，不過無傷大雅，但最奇妙處是這茶聞起來香氣撲鼻。”
店家啪啪幾聲拍手叫好，“崔公子行家，讓人去茶房包些送點給你，不過要稍等片刻。”
“無礙，我站這兒等就好。”
“那行，我還有事先失陪了。”
店家說完撇下林琰急忙出門，林琰在他背後察覺到一絲異樣，夥計冷不丁的一句話將他拉回，“貴客，這是您要的茶。”
“哦，好，多謝。”林琰摸出懷中的碎銀賞給夥計，拿走茶包後往樓上走去。
好在他二人還在，他提起茶包親自交給雲澤，“二兄，茶你收好。”
雲澤微楞，隨後笑著取走茶包，“好，今日多謝你了。”
“不必客氣，走吧，我送送大兄二兄。”
林琰伸出胳膊示意他們，往前多邁兩步，同雲承保持一致身位，跟在後面的雲澤拎著茶包晃幾下，不緊不慢地走著。
一路上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入耳中，掩蓋了林琰和雲承的交談聲，林琰本要帶著他們快走，卻在樓下大廳角落處無意掃到剛才的店家，與他對話的人好像自己見過。
雲澤最先發現林琰直勾勾盯著其中一桌，他順著視線看過去，發現正交談的兩人他都不認識，想著應是無事。
他湊近林琰大聲提醒：“妹夫，快走吧。”
林琰被他的聲音一震，反應過來，“啊，好好，走。”
雲承終於是忍不住了，他沈聲言語：“不得無禮！”抱起拳頭向林琰賠禮，“阿澤他家中肆意慣了，我在這兒替他賠禮，還望殿下不要同他一般見識。”
“沒有的事，二兄這樣也挺好。”林琰立馬接話，阻止雲承行禮，“一家人不必太在意，大兄我們走。”
身後的雲澤也隨他彎下腰恭敬行禮，“今日的事多有冒犯，我陪個不是。”
林琰還沒把他拉起來，雲沅趕到正好看到這一幕，“大兄二兄，你們聊完了？”
人到眼前，林琰手忙腳亂的樣子被雲沅盡收眼底，她嬉笑著：“好了，阿琰，我二兄肯定是滿意你的，要不然你給茶早就扔了，怎會拿出來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你們小兩口回府恩愛去，我要去坐診了。”被拆穿心思的雲澤尋個由頭，率先拎著茶溜走。
剩下的雲澤見雲沅來，不由得關懷起來：“跟你嫂嫂聊的如何？是不是阿逸又胖了不少？”
“聊的很好，阿逸也胖了，而且我聽說嫂嫂說她又有了，這麽大的喜事，大兄你怎麽不告訴我？”
雲承被她問的沒了脾氣，見她神采奕奕的眼睛，略帶歉意地說：“是這幾天才知道的，還沒來得及說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那我可要好好準備賀禮。”說著說著雲沅挽起林琰的衣袖，嬌聲問他：“你覺得送什麽好？”
“嗯……”林琰認真思索起來，雲承出手拍他肩膀才打斷他二人，“殿下，送什麽禮物還是不要讓收禮人知道吧。”
“嗨呀，那我和阿琰先行一步，大兄早點回去陪嫂嫂。”雲沅拽拽林琰的衣袖把人帶走。
雲承在身後看著，感慨萬千，當年的小女孩如今也有了陪她度過此生的人。
路上雲沅陪他聊天詢問今日請客的事，他一五一十說了。
聽完雲沅點頭表示，“看來二兄是在計較你上次騙他的事。”
林琰慌忙擺手，“下不為例好不好？”
“行了，二兄他沒有真記仇，我們快點回去，你看看眼睛紅紅的，好好歇半天。”雲沅扯扯他的袖子，要用小手為他輕撫去額上的汗。
林琰一把抓住她的手，牽在手中死死抓住，眸子微微閃爍，“阿沅，謝謝你。”
“好了。”雲沅不反抗任憑他抓著把玩，被他撫摸的關節不僅有一絲暖意，還有些許的癢意，她悄悄紅了耳尖。
林琰留意到她的異常，並不點破，無言的牽著她朝前方路口走去，嘴角染上的笑意越來越濃，直到無法化解。
又過了幾日，林琰吩咐林頤調查的事有了眉目，“主子，當年照看過六殿下的人都沒了蹤影，不過還是被我尋到一個，這人是送貨的。”
林頤頓了頓，猶豫下接著說完，“這人說他每隔一段時間去送一次糧食，每次去他都未曾見過主人，府內的人大多神色緊張，他也不敢細看，後來想想實在蹊蹺。”
“果然……”林琰不由得收緊拳頭，聽完林頤的情報，他無言以對，心臟仿佛被人不斷收緊一般，疼！很疼！
當年二兄和四兄為爭奪太子之位不惜傷兄弟之情，後來父親一怒之下將二人關進詔獄，誰料到他們竟在獄中自盡。
三兄若不是沒熬過那場大病，太子之位他尚有一爭之力。
當年這件事沒發生多久，最得父親喜愛的六弟對外宣稱病了要閉門養病，過了三月有餘，府中突然宣揚六殿下病逝，期間他同兄長還去探望，病床上的六弟精神欠缺，可瞧不出來其他病樣。
只怪他當時年幼並未發現任何不妥，如今舊事重提，才發覺疑點重重。
他定定心神，詢問林頤另一件事如何。
“聚德樓的店家屬下查了，並未發現什麽問題。還有您那日見到的確實是林宗正，他去似乎為消遣喝茶。”
頭頂上傳來林琰冰冷的聲音：“哦？聚德樓的茶這麽好喝？居然連本朝宗正都忍不住湊上前去看這個熱鬧。”
林頤不禁打個寒顫，“或許林大人是好奇茶的味道？”
“呵，他一個宗正什麽茶喝不了，非要去聚德樓，你帶上人手好好探查，下去吧。”林琰揉揉眉心，朝他擺手讓他退下。
翌日早朝結束，他特意等候林宗正在殿門外。
林宗正一臉警惕盯著他，出言冷漠，“殿下好生厲害，楚王都能被你連根拔起，是在下失敬了，不知殿下找我何事呢？”
林琰不同他計較，挑起眉頭，輕松的說著：“林大人，上次本王小聚時見到你在喝茶，當時沒去問候，真是可惜。我想問問林大人是否有空同我再去品茶？”
“多謝殿下盛情邀請，只是臨近清明，我還要同劉奉常商定祭祀隨行人員一事，恐怕不能應邀。”
林宗正有理有據反駁林琰的請求，林琰自然不能多說什麽，一副瞬間反應過來的惋惜樣落在林宗正眼中，“原來如此，那改日再約，本王先走一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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